查看原文
其他

(新书推介)张云:《也读红楼》

张云 古代小说网 2020-11-15
点击上面“古代小说网”可快速关注


《也读红楼》目录

自序 / 1

上编


晚清经学与“红学”

——“红学”得名的社会语境分析  / 3

“富贵风流之地”的红楼情缘 

——以清代苏州红学人物为中心  / 21

重读《鸾坡居士红楼梦词》 / 45

清末民初关涉《红楼梦》之小说要述 / 65

“老少年”的“少年中国想象” / 90

周作人“问题小说”观与《红楼梦》 / 113

红楼戏对程高本后四十回的认同 / 132

月影•梦影•心影

——《红楼梦影》的续红策略 / 151

论《梦红楼梦》的“欢欣” / 174

《一层楼》对《红楼梦》的因袭与再创作

——以叙事模式为中心  / 190


中编


成长与死亡相伴

——以贾宝玉的情感历程为视角  / 215

《芙蓉女儿诔》的文章学解读 / 233

薛宝琴论 / 249

论李纨的生存智慧 / 261

同情的了解

——我看续书 / 276

作为续书的后四十回 / 286

对续写《红楼梦》的重新认识与思考 / 298


下编


当学术遭遇游戏 

——关于《刘心武揭秘红楼梦》及其影响的反思 / 313

对“曹雪芹与北京西山”的思考 / 325

高鹗研究与《红楼梦》研究 / 333

《红楼梦》在那里:读还是不读

——有感于二月河的“中国大学生读不下去《红楼梦》是耻辱” / 347 



《也读红楼》,张云著,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6年3月版


《也读红楼》自序


张云


1998年5月,我离开工作了近12年的大学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跻身专门的研究队伍,在深以为荣的同时倍感压力。我深知博采兼收乃问学之道,因此在文本解读之外,于方法的借鉴、资料的融通亦多所用心。对《红楼梦》与红学的热爱,加之性格中与生俱来的憨劲和韧劲,使我很快地适应了新的治学环境,并能平心静气地读书论文,认认真真地习做学问。在进入红楼梦所担任《红楼梦学刊》编辑的第二年,我已经可以初审版本、成书、探佚及家世生平等方面相对较难把握的稿件,并发表了我的红学处女作《薛宝钗论》。该文在2000年获中国艺术研究院首届青年优秀科研成果奖论文类三等奖。这份荣誉见证了我的入行,也成为我立志终身从事《红楼梦》研究的动力之源。

自1998年进入红楼梦所,1999年发表红学论文,到如今的2015年,我在红学史、小说文本和红楼续书研究方面用力最勤,先后在《文艺研究》《明清小说研究》《中国文化研究》《河北学刊》《红楼梦学刊》《中国矿业大学学报》《曹雪芹研究》等学术期刊及几家报纸的理论版上发表红学论文30余篇。现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学术文库”丛书的出版,给了我选编自选集的机会,珍惜自不待说,更将结集视作自检和汇报的良机。文集是已发论文的选辑汇编,并非谋定而后动的专题性研究,但我从事的是红学,通俗地讲,吃的是《红楼梦》这碗饭,自己阅读和研究他人的阅读,是我工作和生活的重要内容。因此选编这本红学论文集的着力点自然落在了阅读和研究上,文集也就有了相对集中的学术方向。工作在《红楼梦》研究的重地,追随在众多红学大师之后,我作为后学,虽然“也读红楼”,但总有一种力不胜任的压力与当仁不让的动力。

曹雪芹以“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来题记《红楼梦》。好似一语成谶,这部“奇传”在成书后的二百多年间,果然是读者众多,聚讼不断,至于一书以名学。红学的“显”,正凸出了阅读《红楼梦》的难、易之两端。

作为《红楼梦学刊》的编辑,可以说天天都在审阅他人对《红楼梦》的阅读和研究,古典文学和现代学术思潮两方面的兴趣和知识积累,助我胜任工作的同时,又加赠了一种可以体验“文学生活”的能力。每每在以学理逻辑来分析社会上与《红楼梦》相关的轰动事件时,我便会去想象《红楼梦》在晚清在民国是如何被不同阶层不同背景不同取向的人拿来阅读和评说的情形。

传统的文人骚客、近代的报人作家和大学教授,他们或生活在和平年代,或处于动荡岁月,或闲居林下,或置身政局,或痴于本事考证讲究微言大义,或乐于琢磨文本解读人物与情节,或读而后学,撰写续梦与仿作,或以戏曲等非小说形式进行改编,或题咏品评借以寄情抒怀。

新媒体时代,我们从窗下桌前的捧读到手机网络的浏览,阅读方式有了更其多样的选择,可为什么《红楼梦》等名著反而在最具活力的年轻人那里变成了死活读不下去的书了呢?追问之下,我们治红学者当勇于反思。或许还《红楼梦》以通俗小说的本来身份就是消除隔膜和误解的最简单易行的好办法。所以,本文集特别偏重于阅读和文本解读类论文的选取,力求再现普通阅读和对《红楼梦》深表认同之后的文学创作的诸般图景,使红学更贴近以人为本的文学研究。“古之学者为己”,在当下依然具有强调“学养”的要义。

本文集所选论文以先贤读红、本人读红心得和由红学生发的新课题研究为主题,分上中下三编。

上编所选十篇论文,前七篇是对他人读红的体认与解读。研究对象均具代表性,为晚清时期的都中北京和传统文化浓郁的苏州及开埠时尚之域上海。晚清民初,政体有革命与改良之争,思潮则以西学东渐为要,这时《红楼梦》成为各派共享的表达工具,旧瓶装了新酒。上海的海上文化,应运新生的报刊,于此反应最为敏捷。新文化运动时期,《红楼梦》成为案例,在文学理论的建设中,在文言和白话之争中,都充当了重要角色。

上编中的后三篇,则是以满族和蒙古族作家的读红、续红、仿红为研究对象的论文。满族贵妇顾太清撰写的《红楼梦影》是红楼续书中非常特别的一部。尹湛纳希喜爱甚至膜拜《红楼梦》,他用蒙古文创作的《梦红楼梦》和《一层楼》是《红楼梦》仿作中的佳作。他们代表着民族大融合时期少数民族文人对《红楼梦》所代表的汉文化的认同与学习。

中编七篇,是自家对《红楼梦》的研读所得。侧重红楼人物和红楼续书的研究。所选两篇写贾宝玉的文章,重在探讨他的情感成长历程及其对生离死别这个哲学命题的思考。薛宝琴是大观园的陪客,《薛宝琴论》重在分析其形象的功能性作用。李纨并非“槁木死灰”“无见无闻”的标准寡妇,而是一个有才能有心计极富智慧的寡妇,她的生存智慧给了我们思考中国文化深刻性的启示。《红楼梦》后四十回是说不尽的话题,对众多程本之后的红楼续书也当重新认识和思考,它们虽非经典,但与经典密切相关,我觉得当以“非经典阅读”的态度,给予“同情的了解”。     

下编四篇,是就红学作为学科的一种再生性探讨。刘心武在央视百家讲坛宣讲他的“秦学”,曾引发社会广泛参与的红学及话语权的大讨论。曹学研究近年来颇受重视,曹雪芹与北京西山成为曹学的一个值得下功夫的子课题,且与北京西郊的文化大开发互成关索。高鹗研究也由红学新枝渐成新插之柳,显示出可以预见的勃勃生机。近年来,社会上关于传统经典的阅读问题热议不断,要不要读《红楼梦》更是众声喧哗,我们迫切地需要一种理性的声音予以适时的引导。

上、中、下三编所选二十余篇论文,表面看侧重于个案研究,实则贯穿了《红楼梦》阅读与研究或说传播与接受的全生态。

近几年,阅读《红楼梦》,成为读书与否的风向标。《红楼梦》曾经高居“死活读不下去”的书榜之首,大学生读不下去《红楼梦》新近有“羞耻”之讥,在各类媒体的关注之下,似乎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窃以为,不愿意读《红楼梦》到不了该打该杀的地步,怕的是用“死活读不下去”来彰显其轻蔑名著的自得态度。阅读《红楼梦》不能以有用无用与用处大小来衡量,我们要培养自己的人文情怀,文备众体的《红楼梦》,知识和文化并重,自然是上乘之选。至于读到哪一层,以已知看未知,是会有种种遗憾、各样怅惘,但我相信,读经典之作应该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和经历去激活它的。《也读红楼》期望的是,以我的读红经历与所得,能够引起广大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者的认同——大家也都来读《红楼》吧。


作者简介

张云,1964年生,安徽淮南人。1982年考入淮北煤炭师范学院中文系,1986年毕业留校工作,1998年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2009年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班结业。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编审,《红楼梦学刊》编辑部主任,中国红楼梦学会副秘书长。研究方向为《红楼梦》及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主要著作有《谁能炼石补苍天——清代红楼梦续书研究》(30万字,中华书局,2013年)、《也读红楼》(35万字,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6年)。在《文艺研究》、《中国文学研究》、《明清小说研究》、《中国文化研究》、《河北学刊》、《红楼梦学刊》、《曹雪芹研究》、《中国矿业大学学报》、《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等刊物发表论文四十余篇。



本文经作者授权刊发,转载请注明出处。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